教育硬件天博app下载三十年:一场营销、渠道和内容的战争

  天博新闻资讯     |      2023-10-16 06:50

  天博体育以前的教育硬件基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,靠着万变不离其宗的打法,靠着广告营销和线下渠道建设,瓜分了这个体量并不庞大的赛道。

  1994年,在湘西永顺做农机生意的宿运金从商场,买回一台当年风靡全国的小霸王学习机。两年前,他辞去了档案馆的铁饭碗,下海经商,手头上总算宽裕了一些。

  这是他给儿子宿华的礼物。宿华那年刚满12岁,即将小学升初中。在教育资源匮乏的湘西小城,成龙当年的一句“望子成龙小霸王”击中了无数家长柔软的心房。

  段永平之前也是在体制内,浙大毕业后分配到了北京电子管厂。他比宿华的父亲更早下海,只身一人从沙尘漫天的北京来到靓仔遍地的广东,跑到一家年亏损200万的小厂应聘当厂长。这家小厂最早是做电器的,后来做游戏机还得感谢日本的任天堂。上世纪80年代,任天堂发布的“红白游戏机”风靡全球,但进口红白机价格昂贵,买得起的人非富即贵。

  在过去20多年里,教育硬件这个圈子其实很小。小霸王就是名副其实的黄埔军校。除了知名度最高的段永平,步步高教育集团的黄一禾是段永平的同事,金志江是段永平的部下。读书郎的秦曙光以前是小霸王的计调部部长。与杜国楹一起创办好记星的张雨南是小霸王主管生产的负责人。

  优学天下的唐本国倒是个例外,他是清华大学物理系高材生,而优学派的前身是诺亚舟。不难发现,基本都是一个小圈子的人在玩,江湖不是大家想象的打打杀杀。

  早在2004年,一个叫“程明军”的人被媒体揪了出来。他频繁出现在了好记星的广告里,现身说法,讲述使用好记星之后圆了自己的各种梦想。媒体发现,程明军一会儿是四川人,一会儿是宁波人,一会儿又变成了上海人。好记星的广告打到哪里,他就是哪里人。广告主题都一样:“高中梦、大学梦、求职梦、出国梦———英语,粉碎多少望子成龙梦”。

  猿辅导、作业帮、高途等热门在线教育公司,前些年拿到了大量的风险投资,光是在2020年,中国K12在线教育行业一级市场的融资额度超过500亿元。这些公司的员工人数巅峰期普遍在三四万人。

  热钱涌入,商战四起。当时的在线教育大战一点不输当年的团购大战、打车大战、外卖大战。最疯狂的时期,猿辅导在信息流平台一天就能烧掉3000万元广告费。电梯间到处都是在线教育公司的广告,分众传媒的江南春躲在被窝里都能笑出声来。

  当时基本是三条路线:第一条是转型做素质教育、职业教育和教育,这条赛道切换逻辑上也说得通,毕竟还是在教培赛道,典型的是高途;第二条是搞直播带货,这些老师都是优质资产,能讲课自然也能卖货,新东方在线是做得最成功的一家,好未来也做了尝试;第三条路就是做教育硬件,这也是目前最普遍的转型路线教培市场不在了,但家长对优质教育资源的需求还在。以前不擅长或者看不上的教育硬件成了全村的希望。

  市场需求也开始激发,在疫情上网课的需求叠加“双减”政策的推动下,学习平板的销量翻了十倍,各大品牌一度供货紧张。有道当时为了解决词典笔芯片的断供难题,几位高管飞到深圳,跟供应商一天三顿酒,就是为了让对方相信有道“不会死,不会跳票”。

  外界一直诟病,教育硬件低配高价。相比于普通的平板,学生平板的配置往往落后了一两代,但价格却遥遥领先。

  其实,普通的平板有很多商业变现的路径,除了硬件本身,还可以内置App,有广告和互联网服务能赚钱,而教育硬件主要就是学习,用的也是封闭的系统,相当于卖硬件的同时,也把里面的课程一次性卖给了学生。甚至之前很多企业都是买课程送硬件。

  在一定程度上,教育硬件卖的不是硬件,卖的是里面的资源。所以,内容成了消费者衡量教育硬件非常核心的一环。好未来是个非常典型的例子,今年2月好未来正式发布了首款学习机,相比于其他几家已经晚了不少,但依然畅销。其中一个关键是,好未来在硬件上加入了学而思的学习内容、学习方法和学习服务。凭借着当年在线下教培市场积累的口碑,很多鸡娃的家长都认这个招牌,尤其是在好未来起家的数学培训上。

  想当年,电子词典厂商经常面临被教材公司和出版社起诉的窘境。其中光北京仁爱教育研究所就先后与好记星等学习机厂商打了100多场官司。仅2006年7月,北京中院就受理了60多起电子词典侵权案。安徽庐江消协更是发布了1号警示,提醒消费者注意学习机的盗版、不同步现象。